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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坛应剥夺9.9成当代“诗人”写作权利终生

来源:华拓网
文/吴旭

诗坛应剥夺9.9成当代“诗人”写作权利终生,将这千万万文化破坏者关去红灯区喂鸡。

这个时代,是诗歌最容易得宠的时代,人们的时间成本奢侈到进红灯区都要掐秒表,洋洋洒洒的散文、杂文读下来所需的昂贵的时间成本,可以用来杀几头猪,压几条马路。诗歌生来娇小,在体态上省去了浓妆艳抹和层层铜墙铁壁,能直接以丰满诱人的胴体,呈现在身体臃肿的人们前面,在这个把惰性美其名曰“信息碎片化”的时代,没有哪种文学体裁比诗歌更碎片、更直接、更豪迈、更单纯。

在这个“不读书”的精神趣味开倒车的时代,唯有诗歌能满足众生需求:小说、散文、杂文是一种在阅读过程中需要作大量前戏和后戏的启智或启情文体,在马车声和钢铁冷中,早已很少人能慢慢脱外套脱内裤去尖叫;唯有诗歌,像一只刚刚入世的赤裸的羔羊,可任你疯狂抽插、抚摸,狂笑和掉眼泪。她瘦,她丰满,她抚媚,她妖娆,她安静,她热闹,她与人性一样有着千百种面孔和姿态,可以通过互联网的卵巢和脉络,直达人心。

然,上帝要骂娘,阎王要疗伤,在这个黄金时代,诗歌却像东宫里的癞蛤蟆,街上的臭乞丐,在亿万万创作者中满脸污垢、蛆虫遍野。

诗歌产能过剩,诗人产能过剩,诗味荡然无存。

新时代最大的文化迫害就是“诗人”们把诗歌玩臭了玩烂了玩死了。而可笑的是,当今中国诗坛一些诗官、诗歌“洪门”却以诗歌的“日产量”和“年产量”视为诗歌繁荣之表现,“希望”之热烈。中国的鞋子多,中国的“耐克”多吗?

当今文坛要感谢《诗刊》、《诗月刊》等媒体,是他们用一颗变态的挚诚的心,在茫茫诗海中,打捞出了一些变异的、基因突变的发臭的“诗歌”,这些媒体的贡献在于,使得诗歌在这个时代至少还留下了尸体。

在诗歌届,甚至读者届,“诗人”们常常以“诗歌没人读了”去完成一种集体堕落,集体破坏。事实上,“诗歌”之所以还能顺应时代及时转型,从缺失了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的古体诗演变成现代诗,得益于白话文运动的推动和胡适及一大批文化先知们海外引种;而诗歌之所以频临灭绝,同样是由于白话文运动之下,一群政治知识分子过度的、极端的文化解放、思想解放、阅读解放。

从当下诗歌流派上去审视,石头也能自己飞起来去敲打诗坛众神的脑袋,诗歌流派由过去的朦脓、意识流变异成废话体、乌青体、梨花体、荒诞派、散文诗,诗人群体也由过去新月派、湖畔派变异成打工诗人、大学生诗人、草根诗人,这种野蛮死亡和暴力死亡是人为的,是强制的,是主观的。

目前市面上的诗歌产品,99.99%是用一种叫回车键的机器,疯狂秒产、时产、日产、月产、年产出来的,有诗型而无诗神,如果作者和读者继续堕落下去,这种回车键产品将以“世纪产”的速度成为太空垃圾。

诗歌要有标准。许多读者及专家说“能将自己情感表达出来的诗歌就是好诗歌”,这是一种视觉错觉,很多时候市面上所谓的“诗歌”是在诗人及读者的同情心、裙带关系的基础上而成为“诗歌”的,同情心即单一地将“诗人”在“诗歌”中埋下的烟雾弹——情感美、“思想美”、“语言的标新立异”视作“诗歌美”,情感美和思想美脱离了诗歌的身体,那就是小散文、小精句,诗歌有五官的身体,有内在的灵魂,缺一,就是残,是废,是文字蛆虫。

诗歌还一批破坏者,那就是一直以来用中国式英语去翻译外国诗歌的中国翻译客,世界上唯一不能翻译的文体就是诗歌。无论古诗还是新诗,一个标题一个符号一个字一个词,将影响诗歌的生命,诗歌的情感精确性使得她无法像小说散文一样去切换一种语言,翻译官们带坏了中国现代诗,冯唐的《飞鸟集》就是最好的印证。譬如古体诗,用本民族的语言去翻译,都丧失了文学性、观赏性,何况用他国语言。虽说现代诗的情感精确性、文字精确性大不如古体诗,但也无法忍受翻译的破坏和扼杀。同样,西洋诗用中文翻译,也是遭罪的。

诗歌要一炮打回解放前,把“诗”和“歌”的基因找回来。诗歌为什么叫诗歌,为什么能存在千秋万世,那是因为具备诗的美之内在,易感染,歌的音之外在,易流传,《诗经》就是最好的诗歌基因典范,形象地说,诗歌只能是一种很美的传播介质。解放前诗坛留存的标准:建筑美、语言美、音乐美、艺术美,这是诗歌的身体,缺一就是文字的孤魂野鬼,这个时代的诗歌,便是没有身体的孤魂野鬼。正如文章有了韵律和体律,便成了“词”、“赋”和“八股文”;诗歌如果没有美学和体例约束,那便只能是没有诗味的文。

现代诗歌要突破和变革,不能去易容,而是去易心,易神,在目的上、素材上去变革突破;抒情也好,批判也罢,只能用“旧身体”和“新内容”去装下这个时代及回忆、展望那个时代。汪国真之所以不被诗坛接纳,核心问题就是在于他的诗歌只有情感美和思想美,没有语言美、艺术美、音乐美;冯唐之所以不被诗坛接纳,也在于他的诗只有语言上的野蛮和粗暴之视觉美,而没有现代诗传统美。但为什么汪国真能成为诗歌销量之王,冯唐能成为粉丝诗歌之尊,那是因为那些要遵循现代诗传统美的诗人们专家们,惊悚到坚守得没剩半点美,只有一堆堆干巴巴、臭烘烘的“新”。

诗歌身体,肢解不得。诗味,解放不得。

诗歌要分阶层,穷人住茅屋,富翁住别墅。如果全国人民都住别墅,那别墅只能叫房屋。诗歌也要拒绝平庸,拒绝劳苦大众和知识份子去哄抢践踏。诗歌属于苍生,但诗歌的取卵受精,只能属于天使,人们不能把对诗歌的享用,霸占成创造。诗人要能通灵,替人类与人类、万物与万物沟通、对话。

放下屠刀,好好写诗。

诗歌要有人去扔鸡蛋,扔臭袜子,而不是文人之间、病人之间相互舔臭鞋。比起中国诗坛的歌舞升平,诗坛更需要文坛之冯唐骂韩寒,月亮骂太阳。

人们不懂诗,只不过是不懂你。

中国无诗,只不过是中国诗只是你。

你雅你写诗,你俗你嫖妓。留一席地,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