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经表决通过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设立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的决定,设立每年12月13日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1937年12月,日军攻入中国古都南京,几周之内,30多万中国平民和士兵遭到有计划地强暴、折磨和屠杀——死亡人数超过广岛和长崎原子弹爆炸遇难人数的总和。南京大屠杀无疑成为日本无数暴行中最集中、最突出、最具代表性的一起惨案……
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成为无数人心中难以忘却的痛苦。12月13日是首个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灵犀宝宝根据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提供的资料,整理了3位幸存者的口述史实。向大家展示沉痛的历史。
幸存者之一:钮先铭
沙滩上无数死尸
钮先铭是在七七事变后一个月奉召自法返国的,他参加了上海的淞沪战争和一九三七年末的南京保卫战。后躲在南京鸡鸣寺,装了八个月的假和尚,才逃出了虎口归队。“在抗日战争初期,日军暴行的照片,有三张最为世界各国所注目:一是一位中国老百姓跪在地上,眼睛被黑布蒙着,站在旁边的一个日军,正举着武士刀作砍头的架式。二是有十名左右中国老百姓,在挖土坑,准备一个个自己活埋,日军正在监督着。三是躺在地上的一个中国老妇人的尸体,下身赤裸着,阴户里插着一根树枝。我所目睹的南京大屠杀,几乎都在城外——沿长江一带。时值农历十一月月圆前后,我们发现在距离寺庙上游一公里多的江边,有一块地名叫做大湾子,是长江河流的弯曲部分,靠水的一小片沙滩上,竟躺着无数的死尸,一半泡在江水里。日军砍掉我们石榴园的树枝,是当作大叉子,将一批一批被屠杀者尸体推到长江的水里,以便顺流而下冲走。”
幸存者之二:严洪亮
腿上的伤痕留了40多年
“1937年我32岁。冬月初,被南京要塞司令部(司令邵伯川)抓去,给他们送军用品,如弹药、药品、棉花等。日军快进城时,他们都跑了。冬月十一日我跑出来,想逃到江北,因没船过不去。我认识和记洋行工头徐志和,就躲到洋行去。日军部队冬月十一日凌晨两点从光华门进南京城,他们见人就杀,见妇女就奸,放火烧房子。一天早上,日军到和记洋行抓人,抓走了3000多人,我也在内。把我们押到老江口(草鞋峡),江边被抓来的有好几万人,密密麻麻地坐在地下。从上午八九点钟开始,日寇就进行大屠杀了。他们用绳子圈20个人为一扎,用机枪扫射以后,就把尸体推到江里去,这样从上午一直屠杀到晚上。天快黑时,三个背东洋刀的日军检查到我,看我手上没有老茧,说我不是中央军,叫我走。看守我的一个日本兵很来气,给我头上一枪拐子,打得我鲜血直流,躺在地下;接着,又用刺刀向我肚子刺来,因我练过功,随身一让,他没有刺到肚子,小腿上却挨了一刀。伤痕现在仍明显可见。我装死躺在地上,趁天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在路上,我搞到一些米,跑到老虎山上,躲在死尸堆里,饿了就吃生米。蹲了三四天,实在蹲不下去了,下山来讨饭吃,又回到和记洋行,徐志和老婆叫我看看大门。过了一个多月,到腊月三十日晚上,我才回到家里(已搬到鼓楼三条巷难民区)。妈妈、姐姐看到我没有死,又是心酸又是高兴。我就是这样死里逃生的。”
幸存者之三:李秀英
即将临盆仍被日军侵犯
“12月19日上午九点钟,来了六个日本兵,跑到地下室,拉走我和其他十多个年轻妇女。我想宁死也不能受辱,急得没有办法,就一头撞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当我醒来时,日军已经走了。后来我感到这样做没有用,我自幼跟父亲学过一点武术,可以跟他们拼一拼。这天中午,又来了三个日本兵,他们把男人赶开,把两个妇女带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准备奸污。这时一个日军上来解我的纽扣,我看到他腰间挂着一把刺刀,我急中生智,决定夺他的刀。我趁机握住刀柄,同日军拼搏。日军见状大惊,同我争夺刀柄。我刀不能用,就用牙咬,咬住日军不放。日军被咬痛了,哇哇直叫。隔壁屋里的两个日军听到喊声,就跑过来帮助这个日军。我一人对付这三个人,没有办法,但我紧紧抓住刀柄不放,和这个日本兵在地上滚来滚去搏斗,其他两个日军就用刺刀向我身上乱戳,我的脸上、腿上都被戳了好几刀。最后,一个日军向我肚子刺来,我立即失去了知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日军走后,父亲见我已死,十分伤心。他找几个邻居在五台山旁挖了一个泥坑,把门板拆下来做成担架,抬出去准备埋葬。当他们抬出门的时候,由于冷风的刺激,我苏醒了过来,哼了一声。父亲听见了,知道我还活着,赶忙抬回家,又设法将我送进鼓楼医院抢救。第二天,我流产了。经医生检查,我身上被刺了30多刀,嘴唇、鼻子、眼皮都被刺破了。”
看了三位幸存者的口述,灵犀宝宝陷入了沉思。我们必须时刻警惕日本军国主义再次重演那段历史,希望和平能在我们身边永远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