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临近重阳,越是心底发慌,这种慌乱,几是无可言说。
今晚上有课,忙碌到现在仍旧没睡,原本习惯于九点前入睡,可在决定学习之后,却时不时要过了十一点钟才睡,次日仍旧四点半起。
家里添了三只乌龟,没取名字,排列了序号,叫做一二三,乌龟很安静,可以一天都不动一下。
不像是以前家里的三只猫,好歹还有个爱称,红金花三色,阿红爱闹,阿金爱睡,阿花总是不着家。
我已经很清楚记得你离开我,十几个春秋,可我仍旧有无数话语想同你说,那是无法从众的寂寞,和被时光晾晒的孤独,留下来的后遗症。
我既不知道天堂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也不知道在天堂的你,究竟平素都如何过生活?
我只能在寂寞深夜里,独自在阳台的藤椅上,望着星空,黯然神伤,没有人会看到我的眼泪,因为它在往我心底流淌。
我想说,你走的是有多么仓促,就连和我好好道一声再见,你也不肯,你也吝啬,与其说这是你的遗憾,不如说这是我十多年来的耿耿于怀。
呵,我是多么心胸狭隘的一个人,如何还要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给自己找罪受。
可今晚上,雨下的纷纷扬扬,窗外风声凄凄惨惨戚戚,你叫我在这初秋阴凉的时节,在你当初离去的重阳节前后,如何能够不想起你呢?
朋友,你是如此的自私,撒手人寰远去,却从不念我泪流成河,你那远在加拿大的母亲可好,你可曾去她梦中看过她?
我已经失去诉说的能力,唯独留着这一腔的孤勇,还在紧咬牙关的活着。
很多时候,我的情绪满目疮痍,自己都不忍心多看一眼,山水涨潮我会想你,落花时节我会想你,就连我,就连我看着那序列为一二三的乌龟,也会想起你。
思念是如何掩埋了一个人的?那是在那个人的心底,下了一场寒冬的暴风雪,那是在那个人的心底,炙烤了日日夜夜,煎熬的她辗转难眠,日渐消瘦的磨难。
思念于是成疾!
所以,越是临近重阳,我越是心底发慌,这种慌乱,几是无可言说,也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