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基因编辑婴儿说开去——科学可能造成的未来灾难性后果
首例基因编辑婴儿的出生和首例克隆羊的出生同样震惊世界。在舆论声音中,认为前者是对伦理的践踏,后者是对技术突破的赞扬。实际上这二者可能在生物学意义上区别并不是很大,克隆羊是用技术替代了生殖,而基因编辑是用技术改变了人类基因库,二者都是技术对生物自然功能的入侵。只不过一个改变了羊的世界,可以将克隆羊人道毁灭,一个改变了人的世界,但是却无法将基因编辑人毁灭。
因为人毕竟不是动物,法律保护每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从母体中诞下的人类。基因编辑婴儿一定也属于人类,有人类的社会关系和法律保护。站在这样的角度上看,基因婴儿并不是实验室中的试验品,而是活生生的将人的自然属性加上了科技属性。 我们很早就对自然和生物开始了悄无声息的入侵。当人类中心主义成为世界主导思想力量的时候,自然界的一切,包括动物植物,有机物无机物,都成了人之外存在的客体。我们对待客体的态度就是统治和改造,使用技术,不加思考地对自然客体进行“有利于人类”这种说辞下的无知的操控。但是当技术的使用最终面对的对象是人类自己的时候,我们便产生了困惑、害怕和矛盾。几百年来对技术的盲目崇拜感瞬间由虚无和荒诞感代替,对技术和科学的反思成为了我们滞后于时代发展的所谓“新问题”。 实际上,这不是一个新问题,是一个我们忽略了的一直存在的严重问题。这里存在一个认识论的问题。
我们究竟和除我们之外的地球自然界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的力量是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吗?我们的未来究竟是自我毁灭还是自我救赎?我们消灭自然制造城市,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如果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社会必然是进步的。进步是生产力的发展,是人的自由和解放。但是目前看来,这种进步是有代价的。当代价出现的时候往往是难以言说的痛。 曾今一些宗教认为动物、自然可能是造物主,他们对动物崇拜,对自然崇拜。当理性和科学将自然和动物都归结为经验基础上的概念总结后,动物和自然就成为了人的肆意妄为。
但是在之前的时空里,至少人类是保持警惕的,他们至少没有用科技在自己身上动手脚。因为这种改变的不可知后果将带来毁灭或永生。如果没有了死亡或生存,这一切还有意义吗?活着和死去逐渐失去了冲动和力量,人变成了彻底的神。人其实就是神本身,我们膜拜的对象已经失去了,我们本身的意义也就消失了,世界没有了存在的理由,永生也即毁灭。 但现在情况却不同了。我们用科技改变了自己。
混入人类基因库中的基因有了人工选择的痕迹,也就是说可能将来的我们将能够剔除疾病,成为智商超群的基因人。基因人的出现将会改变世界的格局,多数人将被少数基因人统治,从前的贫富差距、先天差距逐渐被拉大,给大部分穷人洗脑的努力学,成为了不言自明的可笑悖论。 同样不可知的是,这样人为篡改基因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我们仅仅从科学经验上来确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概率,认为这样就能够做到高枕无忧,实际上,科学并不是救世主,科学背后的一切不可知都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如果我们不对自然有敬畏之心,对人本身没有敬畏之心,实际上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如果这些基因改造人出生后某一天突然患病死去,他们的死亡到底归结于不可知的命运还是幕后操作的科学家?但他们无法选择,因为他们是被创造的产品,这里就对人到底是什么产生了疑问,改造人是人吗?克隆人是人吗?我们可以毁灭他们吗?我们是人吗?我们有权利毁灭他们吗?
这一切追问都将对我们自身产生巨大的质疑。也许,理性和存在感,只是我们生来就有的错觉。 如果按照实证经验,这些基因编辑儿童没有出现不良症状,却的的确确为人类避免了疾病带来的痛苦,那么是不是会继续召开听证会来推进这样的工作?如果这样的工作大面积展开,几十年、几百年后,我们这些“愚人”,终究会被改造过的“基因智人”统治和奴役,被他们消灭和淘汰,人类的多样性变成了单一性,从此以后,人将不人。 通过这样的悲剧式改变,最终结束一切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