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晒到房间里,温暖了很多
租在一个暗改的楼层里,上下俩层。都是隔断,一到晚上你会听到各种声音,女人的喘气声,男人的呼噜声,小孩的哭声,小便和冲马桶的声音。但还好我比较喜欢听歌,也就没什么,到点可以入睡,只是比当兵时晚了好几个小时。
我住的房间刚好可以放一张单人床,坐床上一伸手便能触到墙,床头有一道玻璃,玻璃那边就是厕所和洗澡的地方。房东怕人偷东西,窗户都是紧闭着的打不开,房间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不过还好在2楼,每天阳光都会晒进来,没有暖气也没多冷。
被子不再叠成豆腐块,毛巾的毛也不用牙刷,刷到一个方向。早上没有了哨声,吃饭前不用高歌一曲,不用晚9:30关灯睡觉。可开始晚上不睡觉,玩游戏,看电视剧。
可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要学会怎么早睡好难
军校时我们有叠被子比赛,我给楼下连队拍照一对年轻夫妻
对面住的是一对年轻夫妻,他们似乎从来不上班,每天都转机的声音,一到晚上俩个人就背着包出去了,直到警察把他们抓走,才知道是卖光盘的。在两年前,你要在一些路边,会有人问你,要盘吗?而有一些盘永远有它的市场和需求。
新兵连第一次外出,我们偷偷买了几本小书,然后用密封袋装起来,放在厕所的冲水箱里。半夜去巡逻时,用手电套照着看,也就不怕鬼了。
宝哥带我进小夜店
隔离住的是宝哥,我们俩年纪差不多,自然成了朋友。宝哥是个美发师,每天出门时,永运都是帅的,一到家就变成虫。然后一到晚上就去各种小夜店,运气好时会带姑娘回家。
西单卖衣服失败后,又开始找工作面试,就这样来北京快2个星期,冬天的衣服不怎么换,但床头也多了不少。在家休息一天,开始洗衣服,收拾卫生。在房间拉了根绳,把衣服穿在上面。下午接到宝哥电话,晚上带我出去玩,还来不及问,电话就挂了。
晚上,他帮我整了个发型,上了一个一次性的蓝色,说实话还挺好看的。但就是感觉怪怪的,之前在部队时,总想留长点头发,但回到地方快半年了,却还和以前一样喜欢短发。那时能穿个便装出门,会唱着小曲开心的不行,但现在每次有穿军装的走过,总是会多看几眼,想再穿上那身军装,可部队只要你选择了离开,就会不去了。
宝哥骑着电动车,带着来到一个巷子,越往里走就越能听到,动次打次的声音。看到出来宝哥很兴奋,到店门口时,门里的烟味和酒味还时散发出来,但我闻着想吐。其实感觉有点好笑,灯红酒绿的生活,在部队时想到很多次,但到了还是不适应。
宝哥带着我进到里面,店虽小但里面却大不一样,宝哥把介绍给他的朋友,每次介绍给女性时,他的话里总有骚味。让人心里听了,就是痒。
一桌人其实才刚认识,却像熟悉了八百年,然后满桌的酒开唱。我虽在部队待了那么年,但我酒量真的不行,很多人都以为军人就得海量,但其实部队平时都不让喝酒,节假日也是有控制的,并且一到节假日,训练值班任务更重,越是全国人民放松玩的时候,我们越紧张。
小宝介绍了一个丫头,让她坐我旁边,小丫头叫小清,她一个哥长一个哥短,叫得我满脸通红,我越是害羞,她反得笑得灿烂。然后,她会问很你很多问题,你干什么工作,平时喜欢玩什么,是一个人住吗?一边问,一边一口酒。说实话小清长的还挺好看的,只是身上的香水有点太浓烈了些。她逗了我一个多小时,后来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深处了解一下。
莫名其妙的我想跟着她,她一直拉着我的手出门,而我想也要很享受。可能是太久没和姑娘牵手,手心全是汗,更多是因为刺激。到门外后我松开了手,真的不习惯和陌生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我偷偷的看了看她,她刚好在看我。
小清: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我不漂亮,还是感觉我太主动
我:只是不习惯
小清:出来玩别太当真,玩得了一夜情,玩不了感情
我:有喜欢的人……
小清:你不用告诉我太多,太熟悉了就不好玩了
我和小清分开后,男性苛尔蒙让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后悔,也不是我装纯,只是不喜欢让别人玩。
很多年前她在老家,我在部队,以为会天长地久,但最后开始分手,一直对她总是有歉意,没有太多时间陪她。现在其实没有喜欢的人,因为一个人久了,便不孤单了。
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人为了,缩短恋爱时间,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爱都可以做了,谁还谈?
那时我们在部队对于爱情:
故乡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
也愿伴你走天涯
只因为肩负重任
只好把爱先放下
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
军中绿花送给她
——军中绿花歌词
第二天宝哥见到我,我不知道小清和他说了什么,他说我比他厉害。之后,他叫了我几次,我因为找工作的理由,没有再跟去。他并没有因此而不理,反到成了真正的朋友。而小清只是个过客,再也没见过,听宝哥说她回老家结婚了。
每天会接触到,各式各样人,其实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看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选择进什么样的圈子。而不是像部队,一班,二班,三班,简单到有的营区,你一天会和一个战友,无意会见很多次面。简单到一桶泡面几个人吃,还有人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