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蒋坤元渭塘历史人物系列》三部长篇小说,它们分别是《江南小天子》、《莲花船》和《山水刘珏》。
渭塘历史上明朝出了个画家刘珏,他五十时弃官返乡,清朝有个“小皇帝”,他一边巴结清王朝,一边吃里扒外也巴结太平天国,还有解放前地下党那一只交通船,这些人物与故事耳熟能详,但没有一本像样一点书本记载他们。
这便是我写作这三本长篇小说的初衷。
先说《江南小天子》。
从小就听说一句话:出苏城齐门第一家。
这说的就是江南小天子徐少蘧,他是今渭塘拾联人,而历史上对他的文字记载极少,为了写好这个人物,我采访了渭塘拾联村(即现在的骑河村)很多老人,我的叔父蒋庆隆便是其中一个。他对我说,徐少蘧是个两面派,但他心里是恨太平天国的,所以只要太平天国的将士到他的村庄里来,都要被他杀害的,并且将死尸埋藏在牛棚里,而表面上与太平天国好得不得了。我把叔父对我说的话写进小说里了。
这部小说动笔之前,我想把他塑造成一个绿林好汉的,毕竟他是我们骑河村的人,是我们的前辈,但要想把他的形象扭转过来非常困难,最后只好是书里这个样子了,他也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而已。
书里我写他有十几个女人,这是虚构的,至于他有多少女人,谁也说不清了,比如说他有房间1048间,但也有人说他有房子二三千间,这个只是传说而已,没有一本书有这样的记载。我想,如果这些房子保留至今,那么这里便是一个古村落了。
《江南小天子》在《城市商报》连载了三十多期,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部作品。
现在好像各地都在挖掘名人,徐少蘧是渭塘清朝的名人,但并没有见到渭塘在挖掘他的故事,我的这部小说《江南小天子》或许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吧,或许我们渭塘可以在如何恢复“出苏城第一家”方面做做文章。
徐少蘧是个悲剧人物,下场很惨,小说是这样描述的:
忠王李秀成几次想杀徐少蘧,但转念一想,徐少蘧毕竟横行乡里多年,尚有部分残余势力,为了不再激化矛盾,暂时先留着他这条小命吧。
不过,李秀成一再指示要将徐少蘧看管好,不能让他逃跑,如果逃脱,看管人员格杀勿论。
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徐少蘧都是在铁笼里度过的,可以想见他的身心几度痛苦。
起初看管的人想把徐少蘧放出铁笼,让他透透气,但又担心他把窗户撬掉,所以还是关着牢靠点。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他也只能像只野兽一样,在笼子里坐着或站着。
看管的太平军兵丁对他说:“看来你前世是一只野狗,所以今生只能像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但你这狗头值钱,你还是不要死了的好。”
徐少蘧吼道:“赶快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太平军兵丁说:“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如果真的想死,到时会有人牵一只狼狗来,一块块吃你的肉,你以为会让你死得轻松么?”
徐少蘧便耸拉着脑袋不响了。
起初李秀成在苏城,还关照部下煮碗红烧肉给徐少蘧吃,主要是不想让他病死,但自从李秀成走后,徐少蘧一块红烧肉都没得吃了,徐少蘧曾提出想吃红烧肉,看管他的兵丁说:“你想得美,我们都没红烧肉吃,谁做给予你吃!下辈子吃吧。”
将近一年下来,徐少蘧变得骨瘦如柴,从原来的体重180斤瘦到不足100斤,以至于有人怎么也认不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