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摔裂了门槛
时间悄悄流进
黄昏——机鸣不断
是机械在厂外翻滚
还是翻滚的婴孩,在哭泣?
上次归零,皮革抓不住最后的纽扣
每个下雪的冬天,总有死人的脾气
和灰白的胜利
冰箱,贴在床的翻面——异变的冷
故乡离去了姹紫千红
在黑白铁皮间,人,来来往往。
公交原有回归的运动
太多的声音在那里消失
人没有办法数清它一共走了几个站点
就好像我们永远也无法认识,每一片树叶
来到这世上的确切时间
一场激动人心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