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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不赤裸之纸飞机(拍片)

来源:华拓网

​第四十五章 拍片

整个国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在南食堂吃刀削面时,壁挂电视一直在播放救援画面。四川的这场大震对我们而言没有切肤之痛,但连续一个月的新闻画面也足够让我们心中一紧。宋梓昭说:“天灾啊,看到这新闻都没食欲了,别人在救援,四川人民在痛苦,咱们在这儿吃面,什么都做不了。”

“好好吃你的面,别给国家添乱,就是帮忙了。”曹德洋把最后一口面塞进嘴里说,“看看骆小西,他只知道自己失恋的悲伤,根本不顾及这个国家的痛苦,所以他还不如咱们呢。”

“我去,死胖子,你就不能留点口德?!”我说道。

胖曹虽然不积口德,但他有时候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比如,他说:“失恋和醉酒一样,喝大的人总会说自己没事。”我想说,失恋就是一场宿醉,酒醒后不仅头疼,还要为醉酒时做过的傻事负责。外语系十佳歌手比赛的宣传片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马上期末了,他们还折腾什么?”宋梓昭对外语系临近期末搞这么大的活动很不理解。

范翔说:“我在舞蹈队问她们文艺部的部长了,这不是大四的快毕业了嘛,几个高校联合举办一场毕业晚会,咱们学校让外语系负责。”

“既然是学校搞联谊,为什么让外语系选人啊?”一直在一旁的曹德洋不解地问。

我们也搞不懂其中的原因,范翔说:“估计是因为外语系的美女多。”

这个原因被我们大家广泛接受,然后这个理由在全校范围内传播。外语系文艺部部长在舞蹈队对范翔说:“听说学校让我们系评选十佳歌手是因为我们系的美女多。”范翔把这条信息带到宿舍后,我们笑的前仰后合,这个非官方的原因在我们113宿舍形成了完整的闭环。

范翔说:“李牧城该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了吧?”

宋梓昭说:“对啊,他今年也该毕业了。”

我说:“李学长可是大侠,在路上行侠仗义说不定就不回来了。”

范翔说:“网上去问问他,回来的话请他吃个饭,聊聊。”在范翔看来,李牧城对他有种知遇之恩。

“可惜涂鸦墙申请失败了。”我喃喃道。

曹德洋说:“先别说涂鸦墙,我没见你们经常涂鸦。”

涂鸦让我们认识了另一个世界,我们喜欢,但却没有坚持。

“我去,这两年我们都干了什么?”范翔说。

两年,大学的两年马上就要结束,我们自认为充实、毫不浪费的生活却只是虚度。

“你忙着沾花惹草,他忙着恋爱与失恋,他整天和女人腻在一起,你说你们都干了什么?”曹德洋一一指出。

“我去,你不是也在谈恋爱吗?”我说。

“可是,我起初就没你们那么多追求。”曹德洋用力把右腿放到左腿上,肥胖的大腿要把裤子撑烂,“我这两年过的很好。”

虚度生活是不是因为我们追求过多?没有追上的都归咎于自己浪费时光。假如,我只想谈场恋爱,那么我现在应该很知足,因为两年来,我把多数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林歆那里。

“沾花惹草只是我在学习之余顺手做的副业而已。”范翔辩解。

曹德洋说:“对了,小西,你要怎么给外语系拍片?”

问到这个问题,我马上站起来,特有精神的说:“这个就不是事儿,如果我没这能力,当初也不会跑到外语系去宣传我自己——”

“当初你不是喝多了吗?”曹德洋说。

“滚!”我一个字就让他闭上嘴,继续说,“首先把参赛的人召集起来,一个一个拍,最好每人都说句类似格言或者对唱歌热爱的话,挨个剪辑,每个人最后来个定格,最后站在一起来个合影。这个作为总体宣传用,再拍一到两个小片,那种幽默的。比如,某个人要给朋友们说自己决定参加十佳歌手比赛的时候,大家的手机一个接一个的响了;再比如,某人给朋友说要参加比赛的时候,他朋友的目光被路边的美女吸引了,等等吧,我暂时想到这些。今晚就写本子,范翔联系外语系文艺部,让他们组织人员。我预计最迟明天下午就能拍摄。”

说完后我端起水杯,一口喝干,“怎么样,还可以吧?对了,胖曹,你负责打杂。”

“那我们用什么拍?”曹德洋把左腿搬到右腿上。

我一愣,“我去,我们还没拍摄设备!”

范翔骂了一句,“你计划不是很全乎吗?”

“可是我把这个忘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自摆乌龙的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种时候需要两种东西,要么是把苍蝇夹出来的镊子,要么是把苍蝇消化下去的药。用镊子夹出来就是把拍片这件事推了,毕竟自己有心无力,有方案无设备。但是我幸运的得到了药,所以我把这只苍蝇消化了。

苏喆就是我的药,确切的说是她男朋友。

外语系文艺部一直催范翔拍片,范翔不胜骚扰,直接把我的电话给了他们,然后我的电话就没消停过。最后我任由电话吱吱哇哇的大叫,声音停止后,我拿起电话,自言自语道:“别催了,我在想办法。”

“苏喆?”我惊讶地说道,她连给我三个电话,我都没有接听,这下又要挨骂了。

当我接过苏喆递给我的大皮箱时,她眼睛里透着杀人的光芒。女人生气有很多种:林歆是钝刀子拉人,把你溺死在她的沉默里;路晓芸是把锋利的刀,一招制敌,但很容易医治;苏喆呢,她就是一根刺,扎在肉里,既让你感到刺的锋锐,又让你有挨了一记钝刀子拉肉的疼痛。简单来说就是她黑着脸、沉默着、怨毒地看着你。

“不用这么苦大仇深吧,我这不是及时赶来接你了吗?”我无奈地说。

“你以为来接我就行吗?”苏喆终于说话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看,先刺你一下,然后开始换成钝刀子了。

“你下车我就给你解释过了,你不信吗?”苏喆家也在本市,和林歆一样,周末偶尔回家。这次是她第一次返校让我接车,谁知道撞上外语系“催债”这事。

“哼!”苏喆撇开头,不看我。

我说:“马上期末了,你拿这么多行李回校干嘛?”我赶快转移话题。这句话确实转移了话题,只是转移到另一个炮仗上了。

“我愿意拿这么多东西回校吗?”苏喆怒道,“我不知道期末了吗?用你提醒我吗?”

我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拿着两个行李包,肩上还挎着苏喆的手提包,如此卖力却得到她愤懑的回应,让我一愣。

“傻了?”苏喆问。

我摇摇头,委屈地说:“我都成你奴隶了,你对我什么态度啊?”

“你想要我什么态度?”苏喆转身看着我,满脸不屑,“一个奴隶怎么能要求主人对自己态度好点呢?”

我的嘴已经合不拢了,放下皮箱,从后颈掐住苏喆的脖子——这是她的死穴——她怕痒。

“啊——松手,快点!”苏喆缩着脖子喊了起来。

我得意地说:“不松你又能怎样?”

“奴隶是你自己说的,道理讲不过我,就用暴力,你欺负人!”苏喆揪着“奴隶”不松口,她不松口,我就不松手。

看她缩着脖子的样子不禁好笑,我撒开手说:“行了,我原谅你。”

苏喆“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瞪着我,“赶快把行李给我送宿舍去。”

送她回宿舍的路上,苏喆告诉我前几天和男朋友吵架了,很凶,她以为又要分手了。她说:“这次再分手后绝对不会和好!”谁知道在分手前,她男朋友给她买了一堆东西作为道歉礼物送到了她家。

“那还分手吗?”

“估计分不了了。”

“太物质了吧,这点东西就把你哄回去了?”

“我如果只认这些东西就不会带回学校了。我把他送我的东西再送给同学,我可不想留。”

我纳闷:“那你为什么要接受呢?”

苏喆说:“提起来就生气,那天她在我家楼下送我东西,说是道歉,我不收,他一直给,僵持了一阵,我父母回家撞见我们了,他挺会说话,左一个叔叔右一个阿姨。当时我就想让他快点消失就收下礼物了。回家后我爸妈还夸他懂事呢。”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在生气是吧?”我问。

苏喆说:“本来生他的气,可现在不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气我的人是你!”

这是什么逻辑?我再次转移话题,“他惹你生气送东西道歉,那我就收你东西作为道歉吧,你这里有送我的没?”

“亏你想地出来。”苏喆嘟着嘴,“你想要什么?”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说:“现在我最想要能拍短片的东西,哪怕就是一部卡片机。”

“行李箱里有款索尼的DV行不行?”苏喆问,然后又皱眉说,“他送我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非常行。”我又惊又喜。想破头的问题居然被苏喆解决了,不,是被苏喆她男朋友解决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