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理论之于产品设计影响探微

第２３卷第３期　２００６年５月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Ｖｏ１．２３　ＮＯ．３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ｒ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ＳｏｃｉＭ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Ｍａｙ　２００６　符号理论之于产品设计影响探微　王方良　（深圳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广东深圳５１８０６０）　摘要：符号学是一种元科学，每一门科学都可通过符号来表述其研究对象。符号学理论带来的　语意理论、赋形手法以及思维方式，使产品设计产生了广泛的适应性和创造性，符号学理论作用下　的产品设计也由此引发了深刻而广泛的变革。具体表现为符号理论为设计创意提供了根基和土壤，　为语意传达和认知提供了方法。为设计赏析提供了依据，为行为教育提供了理论支撑。　关键词：符号学；产品设计；产品语意学　中图分类号：Ｔ　Ｏ８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２６０Ｘ（２００６）０３－０１０２—０５　人与产品．在整体和细节上总是直接或间接地　对“意”的追索求“顿悟”，而少理论的分析、推理．因　而把“意”问题弄的很神秘、很玄妙。对“意”的把握也　通过符号发生着种种作用。符号是人类认识事物的　媒介．只有依靠符号的作用，人类才能实现知识的传　递和相互的交往。符号作为信息载体是实现信息存　贮和记忆的工具。是表达思想情感的物质手段。从广　义上看．人类文化都是通过符号表达意义、创造意义　的活动。对此。德国著名美学家马克斯．本泽（Ｍａｘ　Ｂｅｎｓｅ）曾说：“人不仅与事物发生关系，而且也与符　号发生关系．人的意识与其说是对象世界，不如说是　往往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揣测，让人匪夷所　思。所以．总的来说中国对“意”问题的探索是零散、　片面的．没有形成一定的体系；相比中国而言。西方　对“意”问题的探讨有较系统、完整的一面。在哲学方　面，不仅有语义哲学、普通语义学、逻辑语义学、日常　语言哲学、哲学释义学等众多的研究意义的派别．而　且象实用主义、现象学、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也都　有专门的意义理论。在逻辑学、数学、符号学等形式　科学中，意义的问题都已成为重要的研究领域。语言　符号世界。在整个人类的精神生活中，符号活动是目　的性对象活动的基础　”【ｌ】　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符号方法在产品设计中　的运用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对产品的符号系统　的分析与认识也是产品设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产　学更是一直没有停止过对意义的研究。在心理学方　面。对意义问题的理论研究和临床应用，也十分引人　注目［２１。应该说，从早期的语义学、释义学、现象学到　符号学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学科体系。而这其中对产　品符号学旨在借助产品的形态语意．使使用者理解　这件产品是什么，它如何工作及如何使用等。　品设计影响最大的是符号学．现代符号学作为一门　独立的分支学科形成于２０世纪初。这门学科的发端　有两个源头，分别出现于逻辑学和语言学的研究中。　一符号理论的渊源　应该说，对“意”、“形”的探索自人造物活动起，　就已经开始了。但受传统思维方式的影响，中国先人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３—２５　个是美国哲学家皮尔斯（ＣｈａｒｌｅＳ　Ｓａｎｄｅｒｓ　Ｐｅｉｒｅｅ）。　另一个是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Ｆｅｒｄｉｎａｎｄ　ｄｅ　Ｓａｕｓ．　ｓｕｒｅ）ｏ　作者简介：王方良（１９７５一），男，山东诸城人，深圳大学讲师，博士，从事工业设计及其理论研究。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３期　王方良：符号理论之于产品设计影响探微　・１０３・　索绪尔的符号学理论是从语言现象人手的。语　言是表达概念的符号系统．语言符号是由音响形象　和概念内涵组成的．前者称为“能指”，后者称为“所　指”。“能指”和“所指”是符号的两个结构因素，前者　是表征物（能指），后者是被表征物（所指）。如“山”这　一语词符号就是由词的音响和“山”的概念两者组成　的。语言符号的语音（能指）和语义（所指）之间是约　定俗成的关系。　皮尔斯符号学体系．其原理是建立在对人的判　断或命题的逻辑关系进行分析的基础上。他认为符　号是用来表现或代表另外一个事物的东西。他并从　符号媒介如何表征对象的角度．在对象指涉方面将　符号划分为图像、指示、象征３种下位符号。　总的来说．现代符号学是指有广泛意义的，研究　各种可能的符号及控制符号的衍生、制造、传达、交　换、解释等法则的科学。符号、符号意义、符号使用者　为符号学的主要要素．它们构成符号学的理论体系，　相对应分别为：语构学（ｓｖｎｔｈｅｔｉｃｓ），研究符号的组成　关系．亦即符号在符号系统中的相互关系；语意学　（ｓｅｍａｎｔｉｃｓ），研究符号所表达的意义，即符号与意义　之关系：语用学（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ｓ），研究符号的来源、用途　及符号对使用者的效应。　符号学理论的提出并没有立即引起人们的重　视，大约从本世纪６Ｏ年代开始，符号学才作为一门　学问得以研究。现在符号学已经成为一项科学研究，　其理论成果也已经渗透到其他诸多学科之中。进而　衍生出了如“符号学美学”、“建筑符号学”、“电影符　号学”、“产品符号学”、“产品语意学”等等应用学科。　符号理论之于产品设计　作为符号学的应用性发展．产品符号学的产生．　最早可追溯到２Ｏ世纪２Ｏ年代．斯堪的那维亚设计　的推动者Ｇ．包尔森发表的“环境象征论”。随后．芝　加哥新包豪斯学校的查．摩尔斯的符号论及本世纪　５Ｏ年代德国乌尔姆造型大学的马克斯・比尔（Ｍａｘ　Ｂｉｌ１）和托马斯．马尔多纳多（Ｔｏｍａｓ　Ｍａｉｄｏｎａｄｏ）等人　提出的设计符号论都做出了理论上的贡献。　而在产品设计领域颇具影响的产品语意学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Ｓｅｍａｎｔｉｃｓ）被正式提出则是１９８３年．在美　国克兰布鲁克艺术学院（Ｃｒａｎｂｒｏｏｋ　Ａｃａｄｅｍｖ　ｏｆ　Ａｒｔ），由美国工业设计师协会（ＩＤＳＡ）所举办的“产品　语意学研讨会”上。后来德国的朗诺何夫妇（Ｈｅｌｇａ　Ｊｕｅｇｅｎ，Ｈａｎｓ　Ｊｕｅｇｅｎ　Ｌａｎｎｏｃｈ）和美国的克里本多夫　（ＫＩａｕｓ　Ｋｒｉｐｐｅｎｄｏｒｆｆ）于１９８４年就明确建立了产品　语意学ｆ３１。　克里本多夫把产品语意学定义为一个新领域．　它关心的是对象的含义，对象的符号象征，它在什么　心理、社会和文化环境中使用等。其对产品语意学的　定义为：“产品语意学是研究人造物体的形态在使用　环境中的象征特性．并且将其中知识应用于工业设　计上。”产品语意学的口号是“使机器容易懂”，减少　学习过程，使机器符合操作员的经验、行为特点和操　作想象，从而减少出错。它强调设计师应当解决３个　问题：第一，不言自明，使产品能够被立即认出来它　是什么；第二，语义适应，采用易懂的操作过程构成　人机界面的结构；第三，自教自学，使用户能够自然　掌握操作方法。　产品语意学的理论基础是符号学．符号学的三　大理论体系与产品相对应，整合成为产品符号学，分　产品语构学、产品语意学和产品语用学三大支。与设　计过程最有关联的为产品语意学（编码），对于使用　者最有意义的为产品语用学（解码），二者密不可分，　贯穿于设计过程中，因此，通常所谓产品语意学研究　包含了这两方面的内容。　编码是物体借语意传达信息的过程．类似于造　型上的“暗喻、类推、明喻、讽喻”等手法，建立科技产　品与生活层面之间的关联。设计师界定语码内容后，　将编码具体化一般按对等原理进行，强调以形态、色　彩、质感的类似性或相异性增加产品的注目性和吸　引力，并适时传达所产生的各种语码：解码则是一个　更为复杂的过程．与读码的环境密切相关．也与设计　师对于编码的理解密不可分。不同的角度可概括出　不同的语码分类［４１　产品语意学被提出后．在工业设计内引起了广　泛讨论、应用，并取得了可喜成绩。上世纪８０年代　末．克兰布鲁克学院涌现出一批具有代表意义的作　品，并获得多项大奖。如丽莎・克罗恩（Ｌｉｓａ　ｋｒｏｈｎ）设　计的电话答录／０Ｌ（ｐｈｏｎｅｂｏｏｋ）像一本打开的书．外形　有力地表现出“从昨天的印刷媒体到今天的电子媒　介，信息传播的文化继承性”这一设计思想。此外，大　卫・格瑞珊（Ｄａｖｉｄ　Ｇｒｅｓｈａｎ）设计的书本电脑，Ｔｅｃｈ—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０４．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６年第２３卷　ｎｏｌｏｇＹ　Ｄｅｓｉｇｎ设计公司设计的“Ｅｌａｉｎｅ”印表机也都　是经典作品。应该说．语意学的发展为造型理念的转　变提供了一个方向．它打破了传统设计理论将人的　因素都归人人机工程学的简单作法，突破了传统人　机工程学仅对人物理及生理功能的考虑．将设计深　入至人的心理、精神。　符号理论对产品设计的实质影响　应该说，符号学理论带来的语意理论、赋形手法　以及思维方式．使产品设计产生了广泛的适应性和　创造性．符号学理论作用下的产品设计也由此引发　了深刻而广泛的变革。　（一）符号理论为设计创意提供了根基和土壤　目前．设计人员注重为“形”而“形”的表达．已成　设计界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经济利益驱动着一些　短、平、快设计的产生，因此，抄袭、模仿就成了一种　理由。也因此．我们的视野中就充砌了许多似是而非　的、移植的、嫁接的设计。这些畸形化的设计展示的　是一种空洞、虚无的东西，设计中语意的地位被无情　地削弱和简化了，“形”抽象、离异而难于理解，“形”、　“意”关系模糊而暧昧　形态设计脱离了“意”而追求　纯“形”的、抽象的变化．并朝着为“形”而“形”的方向　发展。应该说．这种为“形”而“形”的设计已使设计失　去了其应有的意味．它所追求的只是在纯抽象中摸　索流行的表面形态．因此．形态设计只能是越发展越　紊乱，以至抄袭模仿盛行，粗糙低劣的设计泛滥。当　然，这与很多因素有关，不能全怪设计师，但这种违　背设计初衷的现象却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语意的塑造（创意）是产品设计的重中之重。对　此．英国图形大师艾伦．弗莱彻曾认为．在设计中除　了意念，其他所要做的就只不过是敷色和涂抹罢了　回顾设计中的许多经典之作．也大都是以某种有意　味的形式而存在的　但对于设计创意。长期以来缺乏　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而且许多人还往往把设计创　意和设计方法混为一谈。设计方法具体是指归纳法、　演绎法、综合法、调查法、系统设计法等等，它有利于　形成一个清晰明确的设计意向．但不会直接生成“设　计”：而设计创意则是指在这个意向性的基础上继续　进行，产生具体设计的工作．二者有本质的不同。创　意是设计的灵魂　设计需以创意为先导而进行．没有　创意的作品是平庸的作品。但创意也不同于构成①．　设计创意不是一个为“形”而“形”．单纯地寻求新奇　视觉形式的过程．它是始终围绕传播信息这一主旨　来展开的创造性活动．传播信息才是它的目的　产品符号理论可以为设计师摆脱为“形”而“形”　的困扰．从迷乱的快餐式设计中解脱出来提供强有　力的依据　使设计师得以认真研究作为“形”形成的　“意”方面的问题，予“形”以灵魂，用“意”说话，使　“形”的表现与“意”有机融合．只有这样“形”才能体　现出事物特有的美，才能设计出理想的产品造型。如　美国西海岸的克雷斯学院的校园建筑．借用了中国　园林和意大利山城蜿蜒曲折的空间感塑造学院户外　的空间气氛，其中也有用大块白墙、廊道和建筑物的　任意交接来塑造地中海傍村庄的空间意象的．这是　一种隐喻的手法．以间接的指涉方式表现某种建筑　情调。再如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陵墓的平　面图是一警钟形．而整个灵堂的外观造型则是先生　常戴的礼帽形，先生为国为民的一生尽在不言中．令　前去吊唁的人肃然起敬。而与其同山而居的明孝陵．　其陵墓安排据分析发现与天象、星座有关　也令前去　游玩的人平添几分神秘　（二）符号理论为语意传达和认知提供了方法　信息时代之前的设计．其造型语言是形式与功　能的统一．形式服从功能　这成为社会上约定俗成的　设计语言和产品品质规范．每个设计师都受其支配　这是因为产品造型的根据是技术进步和社会文化价　值。许多传统物件。如杯子等，由于有长期的学习和　体验．其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沿用的造型能充分解　释本身的功能，不易使人产生认知及操作上的错误　然而进入信息时代后，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　微电子化、集成化、智能化的发展，现代高科技产品　的信息含量越来越多．相反。产品造型依附于传统形　式的程度却越来越小．高度的技术创造了许多种具　有不同功能的同形器具，形状并不显示任何本质性　的东西。对此，日本美学家今道友信曾说：一个黑色　方形小箱，是手提式收音机呢？是盒式录音机呢？是　照相机呢？还是定时炸弹呢？［５１为摆脱产品普遍的　“黑匣子”面貌，同时亦为适应多元化消费口味．使用　者须透过一定的设定模式的引导来执行产品的功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３期　王方良：符号理论之于产品设计影响探微　・１０５・　能。这就需要设计师在了解产品的新技术之后，借用　人们的Ｅｔ常生活经验．引入产品语意将其视觉化，把　技术传导给使用者．使人们对新产品感到亲切和容　易接受。　如著名设计师理查德・萨伯曾在《１９４０－－１９８０　年意大利设计汇编》一书中介绍他的设计时说：“我　认为．设计者不需要为他的设计作什么解释．而应通　过他的设计来表达设计的一切内涵。因此．我对我的　设计没有什么可以再说明的了。”昀他用设计的语　言——材料、构造、形式、色彩和整体，准确而明了地　告诉了使用者他的意图和产品的含义。他的一个著　名的灯具设计——“Ｔｉｚｉｏ”清楚地传达了作为灯具所　应有的信息。该灯具为亚光喷漆，无任何纹样装饰，　轻巧的灯身配以稳重含蓄的黑色．给人以严谨的感　觉．不致影响工作时的情绪．点出了其功能性强的特　点。仅有的开关和支架轴部分为醒目的红色，这在黑　的基调上十分突出．正确无误地指点人们进行操作。　这些设计手法是作者运用形、色来表达灯具性能和　操作的说明。可以说他做到了产品设计是信息的载　体的要求。同时“Ｔｉｚｉｏ＂还以它简洁、明确的造型．严　谨又富有哲理性的结构．显示出设计者本人的修养　和风格　（三）符号理论为设计赏析提供了依据　“玻璃窗内的苍蝇——前途光明。出路渺茫！”这　样的一段话．可能很多人想不到是用来形容工业设　计在中国的推广的。事实上。这就是十几年前中国工　业设计的现实写照。而今。工业设计在中国终于如火　如荼地开展起来了。并从象牙塔走向了企业。然而．　教育界却在狂热之后陷入了短暂的迷失。如何培养　设计人才？教什么？怎样教？因为如果教师引导不当。　学生很容易迷失在众多的设计现象中．丧失对设计　的独立思考、认识和理解。具体表现就是很多学生不　知道该学什么：或者是不停地流于追逐形式．盲目追　求、抄袭和模仿各种风格、流派。事实上．风格总是别　人的。是学不来的．这就如同每个歌手都有自己独特　的音域一样　造成上述现象的原因是源于对设计的认识不　足，欣赏水平不够。学生乐于接受一些短、平、快的东　西．教师也乐意教这样的东西．但却忽略对设计本身　的思考和关注．久而久之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就被　埋没了。这里就存在究竟该如何去理解设计（赏析）　的问题。而产品符号理论，包括符号学美学理论．可　以为设计赏析提供一个有效的方法．使设计师能透　过浮夸表象，直触设计的本身。如给学生下达一个设　计椅子的任务．学生的第一反应一般是参照现有椅　子做椅子，所得结果无非是金属椅子、木头椅子、大　椅子、小椅子。而运用功能分析将设计椅子抽象为设　计坐具．则只要满足“坐”的要求的就都符合条件了．　然后根据产品符号理论赋予满足“坐”要求的产品以　其他的语意内容．就可以产生很多耐人寻味的设计．　如著名的蛋椅、蚁椅、郁金香椅、女人体椅、手形椅、　唇形椅等等。当然，如同里特威尔德的红蓝椅和斯塔　克的榨汁机一样．这些耐人寻味的设计也只有通过　产品符号理论才能得到合理的解读和赏析　（四】符号理论为行为教育提供了理论支撑　产品不仅具有实用功能．而且还可通过其负载　的“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使用者的生活习惯、生活　方式以及感受和观念，即还具有文明教化的作用。日　本著名民艺学家柳宗悦先生曾说．粗糙的物品容易　养成我们粗暴对待物品的态度。而这一点早已为儒　家所推崇。例如。两千多年前的孑Ｌ子就以其智慧的目　光洞见到器物身上的文化密码．以及器物对人所起　的文明教化作用。他提出的“亵裘长．短右袂”就是从　文化保护和发展的角度出发。对器物做出的规则。这　句话的意思是说平时穿的便服是长衫．右边的袖子　要略短一点。长衫有利于塑造文人温文尔雅的气质。　右边的袖子略短于左边的则有利于文人兴诗作赋　通过服饰设计孑Ｌ子实现了塑造古代文人雅士形象．　约束个体行为。规范社会秩序的需要　但到了近代．随着工业化大生产和以追求销售　为目的的商业设计的出现．以及消费主义的盛行和　虚假设计、短视设计的产生。产品的行为教育作用受　到了忽视。如一些城市的垃圾筒设计成熊猫、企鹅、　狮子、青蛙等动物的形状，容易引起消费者对待动物　的不良态度。特别是成长中的青少年极易形成虐待　动物的不良行为。而同样是垃圾筒设计．分类垃圾筒　则一方面方便了垃圾的分捡．另一方面提高了人们　的环保意识．在使用这类产品的过程中人们的行为　将得以规范．品质得以升华。　产品设计以其自身的视觉艺术特征和对人类行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０６・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６年第２３卷　为的规范和约束．以及它进入流通领域所产生的一　系列连锁反应．自然而然地在潜意识中影响着人们　会性、生产性等等的造型活动，是无目的的“纯粹构成”：而　设计则是在有明确观念表达情况下所进行的“应用构成”。　的消费心理．从而构成具有时代特性和地域特征的　设计文化。设计文化反过来又会促进产品设计的发　参考文献：　【１】（德）马克斯・本特，伊丽莎白・瓦尔特．广义符号学及其在设　计中的应用【Ｍ】．徐恒醇编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１９９２．５．　展．使其按照自身的规律更自由地展现和发挥．进而　实现设计文化的再传播。因此，整个欧洲设计的发达　与其渊源的设计文化是密不可分的　如德国产品的　严谨、朴实和理性造就了日尔曼民族理性的精神．形　成了德国独具特色的设计文化．同时日尔曼民族的　理性精神又深深地影响着德国产品设计严谨和理性　的特征。而产品符号理论在通过造型设计约束个体　行为．规范社会秩序．从而达到社会教化方面无疑可　【２】秦光涛．意义世界【Ｍ】．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８．４１．　【３】李乐山．工业设计思想基础【Ｍ】．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２０ｏ１．１７１．　［４】季铁．产品语意学与ＩＤＥＡ作品【Ｊ】．重庆大学学报（‘９５国际　工业设计研讨会论文集）。１９９５，１０６—１０７．　【５】徐恒醇．技术美学【Ｍ】．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９．９９．　【６】柳冠中．设计文化论【Ｍ】．哈尔滨：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　１　９９５．２７８．　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注：　（Ｄ设计和构成的不同表现在构成是去掉了时代性、地方性、社　【责任编辑：张西山】　Ｔｈ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ｏｆ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ｓ　ｏｎ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　ＷＡＮＧ　Ｆａｎｇ－ｌｉａｎｇ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Ａｒｔ　ａｎｄ　Ｄｅｓｉｇｎ，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ｈｅｎｚｈｅｎ，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５　１　８０６０，Ｐ．Ｒ．ｏｆ　Ｃｈｉｎａ１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Ａｓ　ａ　ｍｅｔａ—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ｍｉｏｔｉｃｓ　ｈｅｌｐｓ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　ｔｏ　ｂｒｏａｄｅｎ　ｉｔｓ　ａｐｐｌｉｃ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ｙＵｎｄｅｒ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ｓ，ｐｒｏｄｕｃｔ　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ｓｉｇｎｉｉｆｃａｎｔｌｙ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ｅｄ．．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　ｔｈｅｏｒｉｅｓ　ｐｒｏｖｉｄｅ　ｓｏｉｌ　ｆｏｒ　ｃｒｅａｔｉｖｅ　ｄｅｓｉｎｓ，ｍｅｔｇｈｏｄｓ　ｆｏｒ　ｓｅｍａｎｔｉｃ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ｂａｓｉｓ　ｆｏｒ　ｄｅｓｉｇｎ　ａｐｐｒｅｃｉ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ｏ．　，ｒｅｔｉｃａｌ　ｓｕｐｐｏｒｔ　ｆｏｒ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ａｌ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ｅｍｉｏｔｉｃｓ；ｐｒｏｄｕｃｔ　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ｐｒｏｄｕｃｔ　ｓｅｍａｎｔｉｃ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