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丕盟国堕医 生!旦笙! 鲞笙!塑Military"Medical Journal of Southeast China,Vo1.12,No.4,Jul_2010 ・综 述・ 造血干细胞移植在自身免疫性疾病中的应用进展 景华综述,张金元审校 [摘要]本文分析了近几年造血干细胞移植(HSCT)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临床研究现状,从治疗机理、干细胞动员采 集、预处理和临床效果等方面进行了综合分析。目前在类风湿性关节炎、系统性红斑狼疮、l型糖尿病和多发性硬化症等临床 应用上研究证明HSCT是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一种有效手段,尤其对病情较重的晚期患者,在其他疗法不能奏效的情况下, 不失为一种挽救患者生命的有价值方法。但目前各方报道疗效还不稳定,如何进一步提高疗效、减少复发率是今后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 自身免疫性疾病;造血干细胞移植 中图分类号:R593.2;R457.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271X(2010)04-0322-04 自身免疫性疾病(autoimmune diseases,AD)是 作组仍首先推荐使用自体移植 ,而外周血造血干 细胞采集简单、方便、安全、有效,且与骨髓移植相 比,造血和免疫恢复快,可以减少住院日,减少抗生 机体免疫系统功能失调后对自身抗原产生免疫应答 反应引起组织器官损伤和功能障碍的疾病,具有较 高的致残率和致死率。近30年来,随着实验和临床 血液学及其相关学科的迅速发展,造血干细胞移植 (HSCT)技术逐渐成熟并得到广泛应用,已从治疗 某些恶性血液病、实体瘤扩展到了治疗自身免疫性 疾病,近年来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 取得了可喜、令人鼓舞的成效,严重的自身免疫性疾 病在给予大剂量免疫抑制剂治疗后行自体造血干细 胞移植,已成为研究的热点,现综述如下。 1 HSCT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机理 素的使用和输血依赖,降低医疗费用,所以在临床上 应用越来越广泛。 2 HSCT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方法 2.1干细胞动员、采集生理状态下,外周血中造 血干细胞含量甚少,要采集足够的造血干细胞,必须 使用有效的动员剂使干细胞从骨髓进入到外周血。 采用的动员剂有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粒 巨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M.CSF)和环磷酰胺(CTX) 等。外周血干细胞采集量一般要求单个核细胞数 (MNC)在2×10 /kg或CD34 细胞在2×10。/kg以 上。 自身免疫性疾病是一类异质性很强的疾病,是 在多原性易感背景以及多种环境因素的启动下,对 自身抗原产生病理性免疫反应的过程。目前认为, 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作用,主要 是建立在大剂量免疫抑制剂对原有免疫系统的清除 2.2预处理和干细胞回输预处理是成功进行干 细胞移植的关键,目的在于彻底摧毁机体的造血和 免疫功能,为干细胞的植入提供保证。实际上,在不 同的AD中,预处理方案选择也不同。系统性红斑 狼疮和类风湿性关节炎优选CTX+抗胸腺细胞球 作用基础上HSCT后免疫重建¨J。①AD患者在免 疫清除治疗后的免疫功能重建过程中,可以对自身 抗原重新产生耐受;②在免疫过程中,对自身抗原反 应的细胞克隆凋亡,达到新的免疫平衡,异常免疫反 蛋白(ATG)方案;多发性硬化症首选BEAM方案 (卡莫司汀、依托泊苷、阿糖胞苷、马法兰)+ATG 应减弱,自身抗体减少,有利于组织免疫损伤的修 或CTX/全身照射(TB1)+ATG;系统性硬化症和幼 年特发性关节炎首选CTX和(或)ATG和(或) TBIl4 J。预处理后回输干细胞。 3 HSCT在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方面的应用 复l2]。理论上讲异基因HSCT是最有希望根治AD 的方法,但因供者来源,治疗费用及移植相关死亡率 较高等问题,欧洲抗风湿病协会及血液骨髓移植协 基金项目:上海市自然科学基金资助(09ZR1440000) 自身免疫疾病种类较多,下面将HSCT治疗常 见的几种疾病分别叙述。 3.1 HSCT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RA) 1977年 Baldwin等 采用同种异基因骨髓移植治疗金制剂 作者简介:景华(1968。),女,河北邯郸人,硕士,副主任医 师,从事干细胞在自身免疫性疾病、肿瘤的应用 研究 作者单位:200052上海,455医院干细胞移植中心 东南国防医药2010年7 笫 鲞笙 塑 塑 ! 坐 坐 墨 ! !型 坠! ! !: : ! : ・323・ 诱导的RA患者的再生障碍性贫血,偶然发现在再 生障碍性贫血治愈的同时,RA的临床症状也得到 了缓解,显示自体骨髓移植也可能治愈自身免疫性 疾病。冷晓梅等l6 于1999年7月开始进行去T细 胞自体HSCT治疗重症AD,已有39位包括红斑狼 疮(SLE)、活动期类风湿性关节炎、系统性硬化症 (SSc)、混合性结缔组织病患者接受了自体HSCT治 疗,这些患者均接受过正规的糖皮质激素及免疫抑 制治疗,病情不能控制或药物不能减量,在接受 HSCT治疗后,绝大多数患者的病情得以明显控制, 病情有不同程度的改善,在移植后两年内未见复发 者,总体复发率约为8%。刘珂等 对1例类风湿 性关节炎患者进行自体骨髓移植,预处理方案采用 环磷酰胺、ATG。结果移植后造血恢复较快,干细胞 回输后第10天白细胞升至1.0×10 /L以上,干细 胞回输后第5天患者关节疼痛消失,可下床活动。 移植后2个月RF、CRP、ESR均恢复正常。唐湘风 等 对3例难治性自身免疫性疾病患儿接受自体外 周血CD34 细胞移植,粒细胞植人时间分别为第9 d、第13 d、第11 d,血小板植入时间分别为第14 d、 第18 d和第13 d。3例原发病缓解。随访16~l8 个月,皮肌炎皮损消失,四肢肌力恢复正常,类风湿 关节炎28个关节疾病活动评分由7.3分降至2.4 分,狼疮活动指数评分由l6分降至4分。结论以上 研究证明HSCT有可能作为难治性类风湿性关节炎 的有效方法。 3.2 HSCT治疗系统性红斑狼疮(SLE) 在1997 年国际上报道了第1例进行自体骨髓移植的单纯自 身免疫疾病一SLE,并应用CD34 细胞分选技术去 除了3个对数级的T淋巴细胞,在造血重建后患者 达到了很好的临床缓解l9j。吴书一等¨ 报告了33 例自体HSCT移植的SLE患者,移植后完全缓解26 例,部分缓解3例,4例移植后4~6个月复发,显示 治疗后可以改变SLE患者的免疫紊乱状态,重建正 常的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Pavletic等¨ 详细总结 了32例12个国际中心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SLE的 个案报道,69%的患者达到临床缓解,移植相关死亡 率为3%。李建华等 对20例SLE患者进行自体 外周血CD34 HSCT移植治疗,均成功植入,取得满 意效果,移植相关死亡率为O%。Burr等¨ 共收集 了从1997年至2005年共计50例SLE患者,48例 接受了HSCT移植治疗,平均随访29个月,1年移植 相关死亡率为4%,5年生存率84%,5年无病生存 率为50%,而且治疗后血清中SLE标志物的水平明 显得到改善。胡通林等¨ 对l3例难治性SLE患者 进行干细胞移植治疗,随访3~15个月,l3例患者 造血干细胞均成功植活。SLEDAI评分(系统性红 斑狼疮疾病活动指数)平均降低6分,显效10例 (治愈7例,基本治愈3例),进步2例,死亡1例,有 良好的近期疗效,但应注意移植过程中各种感染以 及心血管并发症。 3.3 HSCT治疗多发性硬化症(MS) Carreras 等¨ 报道l5例MS患者接受CD34 细胞选择性自 体外周血HSCT的临床2期试验,结果:动员期间1 例失败,第12个月残疾状态扩展评分显示改善3 例,恶化2例,不变9例。Burt等¨ 报告了2l例 HSCT治疗进展期MS的I/Ⅱ期临床报告,1例移 植后MS急性发作;在残疾状态扩展评分6.0分以 下的9例患者中,治疗后评分无增加;在残疾状态扩 展评分6.0分以上的12例患者中,8例至少增加1 分以上;有2例评分为7.0分和8.0分的患者因疾 病进展死亡。董会卿等 报道,采用自体外周血 HSCT治疗进展型MS10例,中位随访时间10个月, 移植后12个月平均年发作次数较对照组降低,1例 在l0个月时复发,无移植相关死亡。以上研究证 明:HSCT对治疗MS是有效的,对疾病早期和残疾 状态扩展评分<6.0分者应用HSCT治疗则是较好 方法。但Samijin等ll 8_治疗l4例中9例治疗失败; Richard等¨ 治疗21例患者中5例出现新病灶; Saiz等 。。治疗14例患者6年生存率只有62.5%, 认为HSCT治疗只能短期保持病情平稳,目前能否 治愈尚不确定,更重要的是不能阻止神经脱髓鞘和 变性的进展。 3.4 HSCT治疗1型糖尿病(T1DM) Voharelli 等 研究报道,采用大剂量免疫抑制剂后进行自体 非清髓性HSCT治疗15例新诊断T1DM患者,结果 在7~36个月的随访中,l4例患者可达到并维持不 同时间的胰岛素非依赖,这是首项高剂量免疫抑制 联合自体HSCT治疗人T1DM。该研究小组 后来 增加8名患者,结果:随访7—58个月,20例没有酮 症酸中毒的患者脱离了胰岛素。其中12例保持了 平均31个月,8例复发。在连续脱离胰岛素的患者 中,糖化血红蛋白水平低于7.0%,C肽水平大幅上 升,血糖控制良好。沈山梅等 采用自体非清髓性 HSCT治疗T1DM 1例,该患者移植后第27天停止 注射胰岛素,随诊15月,病情稳定,血糖控制良好, 糖化血红蛋白稳定于7.0%以下。初步显示出一定 的临床有效性,仍需大样本量前瞻性研究。景华 等 报道,采用T淋巴系统清除和自体HSCT免疫 重建治疗T1DM 2例,具体方法:单用粒细胞集落刺 ・324・ 直旦堕堕垫 生!旦笙! 鲞箜 塑 litary Medical Journla of Southeast China,Vo1.12,No.4,Ju1.2010 激因子动员、采集,环孢素A及ATG预处理后,回输 自体造血干细胞。结果2例患儿分别于回输后第 14天、22天停用胰岛素,复查糖化血红蛋白及C肽 恢复正常,谷氨酸脱羧酶抗体(GADA)滴度明显降 低。到目前停用胰岛素分别为22个月、20个月。 3.5 HSCT治疗系统性硬化症(SSc) 2007年 Vonk等 对28例HSCT的SSc患者随访7年, 81%患者得到缓解,5年生存率96.2%,7年生存率 84.8%,无失访。HSCT后6个月,2例死亡,1例死 于移植相关性疾病,另1例死于疾病进展。2年内, 2例由于在第18个月疾病发生进展死亡,1例由于 小细胞肺癌死亡。5年、7年无事件生存率分别为 64.3%和57.1%;皮肤评分在HSCT后第1年显著 降低11.57U,随后每年降低2.57U。1年后73%的 患者皮肤评分显著降低,5年后94%的患者显著降 低。说明干细胞移植治疗能够有效改善SSc患者的 皮肤增厚和稳定内脏器官功能。 3.6 HSCT治疗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 除了上述 自身免疫性疾病,近年临床上HSCT还应用于幼年 特发性关节炎 ],以及重症肌无力 ]、克罗恩 病 的治疗,均出现临床缓解,未出现显著不良事 件,因多为个案报道,疗效不及前几种疾病,故不再 分别叙述。 4展望 以上研究表明,AD患者HSCT的效益大于风 险。虽然HSCT需采用强烈的化疗或免疫抑制,但 移植相关死亡率较低。迄今为止,HSCT治疗AD仍 处于临床研究阶段,初步结果显示,HSCT效果是肯 定的,尤其对病情较重的晚期患者,其他疗法不能奏 效的情况下,不失为一种挽救患者生命的有价值的 方法。然而,HSCT在自身免疫疾病中的应用涉及 许多基础研究的相关问题,如免疫耐受、免疫重建。 另外,当前AD治疗所要面对的难题,复发原因何 在?如何解决和避免这些复发?如何提高疗效,减 少移植相关并发症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还是我们值 得深入探讨的课题。相信随着干细胞及其相关研究 的深入、HSCT技术的普及与提高,在未来的数年 内,HSCT在自身免疫疾病中的应用将有新的突破。 【参考文献】 [1]黄海诗.造血干细胞移植与自身免疫性疾病[J].中国组织工 程与临床康复,瑚8,12(8):1545—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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